20071230

怕只怕太趙高了


要開學了,把假期裏看得愛不釋手的歷史書放下來,趕緊忙手頭上的工作。

歷史太引人入勝,手裏放下來,心裏記掛著。

怎麼能簡短而又有趣地讀中國的歷史呢?原來在網路上流傳一篇經典文章,近來讀史,才又想起這一篇小文章。文章很有趣,就用了1000多字以各朝代表人物完整地“介紹”了中國上古到現代的歷史。當初看到文章時,的確是會心一笑,沒想太多。

本來已經忘了,就上網查一查,哦,還在。

把它鈔下來,讓大家也看看。

  盤古說:我開;女媧說:我補;共工說:我撞;神農說:我嘗;精衛說:我填;誇父說:我追;後羿說:我射;嫦娥說:沒射著!黃帝說:我們做什麼;堯說:我讓;舜說:我也讓;禹說:咱爺們怎麼辦?啟說:讓他們球!桀說:好玩;湯說:造反有理了;夏亡了……
  紂說:痛快;武王說:我也反了;商亡了……
  幽王說:點火;褒姒說:刺激;周也亡了……
  幹將說:我鑄;專諸說:我舞;荊柯說:我刺;贏政一躲:沒刺著……
  始皇說:我修;薑女說:我哭;陳勝說:有種;項羽說:我舉;劉邦說:我斬;秦亡了……
  孔子說:我仁;孟子說:我義;老子說:我無為;莊子說:我逍遙;韓非子說:把他們全抓了。張良說:我出謀劃策;韓信說:我統帥三軍;蕭何說:無運籌帷幄;高祖說:老婆,怎麼辦;呂後說:全喀嚓了。文景說:我治;武帝說:我興;光武說:我中興;獻帝說:我說了不算。張騫說:我通;班超說:我也通;蘇武說:通個屁!衛青說:我打;霍去病說:我也打;李廣說:我還打;昭君嫣然暈笑,遂天下太平。董卓說:我勢大;呂布說:我人帥;貂嬋說:你們倆誰厲害。董卓完蛋了。
曹操說:快幫我脫鞋迎老許;劉備說:快給我牽驢來訪諸葛;孫權說:周郎自有妙計安天下;周瑜說:加油,燒死老曹;諸葛說:天下三分,人人有份;司馬昭說:向劉備同志學習;晉開始了。司馬遷說:要想成功,不怕被宮;班固說:我要出書;司馬相如說:一首賦稿費一千;曹操說:抄傢伙我要賦詩;曹植說:命題作文有何難;孔明說:我要寫道動員令;陶潛說:你們累不累呀。遂捲舖蓋回家了。
朱溫說:我同花順;蕭道成說:我一條順;陳霸先說:重新洗牌……
  楊廣說:去揚州觀花;李淵說:消來公費旅遊;李世民說:魏征,你的意思;李治說:老婆,你的意思;武則天說:那還不如我說了算;薛剛說:反了你了!駱賓王說:鵝肥;王勃說:情深;李白說:酒美;王維說:景幽;孟浩然說:風流;杜甫說:屋漏;白居易說:抱想琵琶唱OK;李商隱:我沒話說了。柴榮說:三武廢費有我一份;趙匡胤說:今年流行黃袍子寇准說:帶上瓶醋談判去;李剛說:保家衛國;徽宗說:沒保成;欽宗說:我想回家;金兀朱說:沒門趙構說:把姓嶽的抓了;嶽飛說:我有何罪?秦檜說:也許有……
  陸遊說:我要死了;文天祥說:死得好,我為你喝彩!完顏說:金大;耶律說:遼大;成吉思汗說:大你個球!忽必烈說:亞歐大陸我說了算… …
  朱元璋說:高築牆;建文帝說:孫承祖業;朱棣說:我找我爹;嚴嵩說:清史留字;崇禎說:袁崇煥,你的良心大大地壞了……
  李自成說:歇會,找個小姐來;吳三桂說:敢泡我老婆;皇太極說:三桂是個好同志。順治說:愛江山更愛美人;康熙說:江山好管兒子難教;雍正說:說我狠,我就狠給你們看;乾隆說:我爹是誰;嘉慶說:和坤是我爹留給我的遺產…… 
  施耐庵說:天罡蓋地煞;羅貫中說:曹劉震河腰;吳承恩說:全盤西化;曹雪芹說;讀書人的事能算淫麼;蒲松齡說:我是另類我怕誰?林則徐說:我銷;洪秀全說:我反;康有為說:我變;孫中山說:看我的。慈禧說:木偶戲你當好演呀;李連英說:有奴才伺候;李鴻章說:九億白銀,小意思;袁世凱說:竊國者為諸候?蔣介石說:共黨未滅何以家為?毛澤東說:中華人民共和國,中央人民政府,成立了。澤東說: 下鄉;小平說:下海;澤民說:下崗。


不知道看了你們會有什麼想法。我自己覺得趣味兒是有的,但太兒戲了。

這原本只是一個笑話,對真正想看想瞭解中國歷史的人來說,這不但不可能是個切入點,也不是一條分界線。那只是個刻板印象。治學者要繼往開來,推陳出新,這樣的“武斷”也許就成了“包袱”。

市面上出現了一夥學術人以迎合現代人獵奇的心態盡說古人的“壞話”,把李白、諸葛亮等人說成另外的一幅樣子(當然,古人已不存在,沒有人真正知道他們原來的樣子,他們也只有人有今人以筆桿“魚肉”他們而已),用易中天先生的說法是,他們把古人原來歷史的本來面貌、文學面貌、民間面貌(易中天先生指出歷史面貌存在三種,第一種是歷史的本來面貌,是無法復原的,無法真實再現,它早已凝固在歷史的長河之中了,第二種是歷史的文學面貌,這是通過的文人的文學加工呈現在白紙黑字之間,第三種是歷史的民間面貌,這是通過老百姓的口頭傳承來一直生生不息。)通過學術的手段與分析,達到一種 “扭曲”的主觀結論。

標新立異並沒有錯。如果“新奇”的主題是建立在史實上,給人另一種對古人評價可靠的選擇,這是我樂意見到的,否則,“見山不是山,見水不是水”,把地位及權勢作為“威淫”別人的工具,把馬說成是鹿,怕只怕人們心裏不服氣,那豈不太趙高(糟糕)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