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61111

很中國文學的一天







中國文學課上完之後,兩年與學生的相處時光總算告一段落,終於可以下逐客書,歸去來兮。

我和鎵榮到了增江南區吃客家擂茶。回家時竟遇上雨天。這倒也罷了,卻沒想到是噩夢的開始。我們到達了孟加拉惹的交通燈前停下等燈轉綠,前面的小鹿竟然不知為何倒退,撞向我的車前。我按著車笛,他才如夢初醒,把車駕上前去。

這一急,讓我嚇壞了。在交通燈還未轉綠以前,我下車看看有沒有事。結果奇跡似的,沒有。當時昏天暗地,應了文學課裏白居易寫的“歲暮天地閉,陰風生破村”的景象,仿佛合該有事兒發生。

上車以後,發現掃水器突然不動了。我無奈地把車子駛到一旁。對著剛才那輛死鹿暗罵。

學生指我到馬魯裏修車。那樣一修理,像是把我的錢包也修理了一下。

那時雨未停,白樸的《秋夜梧桐雨》,移駕到了甲洞,令此恨綿綿無絕期;“天陰雨濕聲啾啾”,是那杜子美寫的《兵車行》淒涼情境——人家是妻離子散,生離死別,我卻要忍痛和123令吉說拜拜。

不覺間新煩舊恨一起湧現,令我不禁要借《渭城曲》來洩恨:午間狂雨洗灰塵,路上行車轉紅燈。死鹿倒退嚇壞我,進出車廠無分文。

只恨那死鹿的主人學得那王之渙的《涼州詞》,恐怕沾沾自喜:天橋遠上歧路間,一片煙雨急拐彎。傷馬何須怨死鹿,一走不管你罵娘。

20061105

不是從前的那個樣子


因為這裏被“某人”天手錯置,我被逼把手上的事物放下,在這裏縫破爛。

在這裏時間似乎過得特別快。可是縫縫補補後回頭一看,這一個地方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樣子了。

——突然驚覺:有很多事情即使是憑印象再寫出來,還是不是那個樣子了。

把從前的愛情記下來,就已經失去了原來的顏色,但是我們還是願意讓它再美麗一次。把當初的生命用刻刀鏤於墓碑,不過是想證實自己曾經真實的存在,在人間。

想起林啟堅同學忐忑來到我的面前,問起他那一片片生命的紀錄。然後,得知了答案以後,終於安心地邁開闊步離去。

有一些路,走了出來,就一定有痕跡;有一些話,說了出來就無法彌補。並不是每一次我們都可以安然闊步走開。

話說四川宜賓一名初中老師樊某喜歡上課講髒話,一次罵班上女生“不要說我侮辱你,你這個樣子給人強姦都不要!”這樣的謾駡是使得全校譁然。沒有人會覺得這是老師應有的行為。記者採訪樊某,他竟然解釋說罵人是一種幽默效果,對學生使用這些語言是為了刺激學生的積極性。

據報導:樊老師能罵得如此到位,可謂一鳴驚人,說明他的罵功是非同尋常的,確實是罵出了自己的“風采”。
學生反映:“樊老師動不動就罵我們是‘豬’、‘人渣’。”

一句話,把人家定了標籤,自己暗爽,別人屈辱難當,是典型把自己的快樂建築於別人的痛苦上。可見一句話,可以是毒蛇,可以是蓮花;可以使人四時長春,如沐春風,也可以使人中暑受凍,乾枯凋零。它使得原來的情況變得不一樣,不是像在這裏縫縫補補一番就可以恢復七八成原貌的。